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→_→【GGAD】〖邓布利多失明的三天光阴〗03

        〖邓布利多失明的三天光阴〗03
  
 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『如果我爱他,我应该感到和他一致,而且接受他本来的面目,而不是要求他成为我希望的样子,以便使我能把他当作使用的对象。①
   
     【 “我们会终生在一起吗?”】 』
  
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“盖勒特,你在哪儿啊?”

      阿不思邓布利多倚着桥梁,倾耳细听可能存在的声响。
  
     “我在下面的浪潮,稍等,阿不思,我马上就会面对面地看着你了。”
   
     盖勒特蹦蹦跳跳地走上木桥,拍了拍阿不思的肩膀,阿不思闻到野玫瑰的香气,盖勒特则趁机把刚采的玫瑰放到阿不思的侧兜开了个不厚道的玩笑。
  
     “解药需要的材料阿不福思已经外出去找了,说实话,我真担心他会横冲直撞地迷路在崎岖的巷口……”阿不思噗嗤笑出声来:

   

      “毕竟一开始你和他说的时候,他是很不情愿的。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盖勒特闻言,稍稍停在阿不思一段距离前,对他说道:

       “阿不思,来我这边。”
   
       “我看不见,盖勒特。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道路上很平坦,你只需要大胆地往前走就好。”
  
       阿不思将信将疑地向他走去,直到十指紧握,盖勒特在他的耳间厮磨。
  
       “你弄痒我了。”阿不思笑着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阿尔,你知道破解魔咒所需的最后一样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“无论怎么也好,我想要你的爱情。”
   
       后来,阿不思·邓布利多回忆那段时光,他在日记中写道:
  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【我们穿着平常的衣服,和成群结队的人们渡河而过,盖勒特变了个小戏法,让渡岸的过程变得更加新奇,但这也吓到了麻瓜们――毕竟他们没有见过会飞翔的鱼。我看不见,只感觉飞鱼吐的泡沫串成链子戴在我的手上,又痒又凉,到岸又洒落在路边的花圃之中,盖勒特说那里种着一片蓝铃花。】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相约在市镇举办的舞会,阿不思·邓布利多走下车,感受到了盖勒特·格林德沃――他的另一个自我。

  

     【 “他一定是衣着时髦,面带笑容,英姿秀挺,我能感觉到他呼唤我时的从容,他一定是胸膛里装着伟大的理想,头颅中藏着不可变动的目标,但在舞池起舞的时候,他只是我的盖勒特,我顺着他仿佛看到了更多的东西,我从未期待过的自由和爱情。――我们相爱了,在《一步之遥》的探戈舞曲下,我确信我们陷入了热恋,我是那样的不能自拔。”   】
    
     当我们乘车归回之时,我们来到谷仓进行最后的治疗。 
    
     我已经可以如履平地般度过黑暗的视角了,同时开心盖勒特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盲人看待……

    

   (因为他所做的,只是默默把阿不思前行道路上的障碍悄无声息地清理掉――用一个漂浮咒还有一颗阿不思难以觉察的细心。)
    
     我们青涩地相拥:“盖勒特,当我能看见时,我想同你懒洋洋地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,我们看到天空中洁白的云,也在树林中继续我们的龙血研究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  盖勒特撩拨他的头发:
  
     “但我就不想止步于此,我想和你在喷泉许愿池变做爱,在铁路的车厢里,在轮船上,在公众集会上,在些许温凉的客厅里,我想和你真诚地拥抱,亲吻,向他们宣告你是我的爱人,而现在,你准备好迎接光明了吗?”
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在阿不思喝下魔药的同时,从他洁白透粉的脖颈开始,温情地摩挲着吻到他的双眼。
   

    “我得到了你的爱情,阿不思。”
  
     “同时,我也将献出我自己。”

  

     在微微潮湿的谷仓里,盖勒特褪下阿不思的衬衫,阿不思的心中也始终抱有这样的幻景,那是一个赋予了他性格独特美丽的梦想,是爱,和义无反顾地信任,信任到难以看清真相。
  
     阿不思和盖勒特已再也不能等待,他们已经有过许多动心了,足以打破最后的藩篱,在那晚飘荡的风中,以欢笑和频繁的亲吻,交合,他们的汗水混合着干草的青涩,一层层地深入灵魂。而二人呼吸着他们彼此的空气,热望着缠绵地反复吟咏,进行着性事方面永不安宁的探索。

  

     外面是月亮和无数的星星,有着各种各样的青草,动物,树木,而在谷仓鹅黄色灯火交映下的少年,激情如火而唇齿交摩,盖勒特的金发松散而蓬乱地垂落在阿不思赤裸的胸膛上,在抬眸的芬芳之中,二人再次相拥在一起……
  

      “也许我急于说教和拉拢你……把我自己给你,阿不思……”盖勒特说道,眼中柔情似水。
    
     “你会成为巫师界最雄伟的演说家和诗人,盖勒特。千千万万的人会纷纷奔赴你的号召。”阿不思轻轻吻了他,回应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而那时,那你会把你自己给我吗?你会来同我一起远行,为了更大的利益吗?”
  
      “我会的,盖勒特。你明明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...
  
       在大部分时间里,他们是投身于研学的。但深沉爱恋着的灵魂,又在空隙的时候去尽情享受青年人的无比欢乐――丰盛宴席的欢乐,狂歌痛饮的欢乐,剧烈争论的欢乐,心醉神迷的欢乐……
  
      阿不思·邓布利多深知,他们陷入了热恋。
以至于他告诉了盖勒特当他恢复光明的时候最真实的想法:

    

     “盖勒特,我向你坦白,在恍惚看到光明的一瞬我有些怯懦,我感受到了肩上的重任,我想到我要去照看弟妹和养活一个家庭,我不想看见……这些真实让我难过又无法摆脱……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他苦笑了一声。

   

     “我在打抱不平,为我不公的命运……甚至觉得瞎了更好……”他抬头望向盖勒特:
  
     “但比命运更强烈的东西始终牵引着我,想要即刻看看你的眉眼和笑容――是爱情,盖勒特,是我对你的爱情。”
    
    他们甚至立下了血誓,发誓一生不伤害彼此。
   
    如果没有发生后来那件事,他们可能永远会那样疯狂地依恋着对方:
  
    ――阿利安娜死了。死于一场发生于阿不思、阿不福思和盖勒特之间愈发严重的争论。

    
    那时,阿不思的梦境被现实打碎了: 

 

  “盖勒特,她……阿利安娜没有呼吸了……我该怎么办,盖勒特,我……我不能这样。”少年蜷缩在血泊中疯狂地低声细语着,向盖勒特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  
     “和我离开,阿不思,不要管他们了,我知道的,他们一直在拖累你!”

      面对盖勒特伸出的手,阿不思却第一次感受到刺骨的寒意。
   
      那个金发少年脸色苍白,高傲而愤怒地举着他的魔杖,刚刚无情地向自己的兄弟施了钻心咒。

   

       阿不思是听到了地狱的召唤,直到那时他才知道――原来盖勒特·格林德沃才是迷惑水手的塞壬。他原本温和的目光消散殆尽,而那些阿不思曾经假装忽略或不知的狡黠和凶狠,正像个暴君般将厄运降临到这个本就不幸的家庭。
    
      “不!不……”
      “阿不思!到我这边来!”
  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
       盖勒特·格林德沃偷走了老魔杖,消失在火焰之中,再也没有回来。
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那天夜晚,阿不思·邓布利多再一次去到那片草丛掩映的镜湖。他走路摇摇晃晃,像海上一只频频改向的航船,他已经不再软弱无力,转而平静下来,他的鼻子被弟弟阿不福思狠狠地打了一拳,现在那里的痛意越来越明显。他开始浅吟低唱。
  
     『砍断的船缆
      摇晃着的绳索
      平稳海面微微震动
      海风静静地呼吸
      岸边田野和枯草的香气
      委托幸存者送出死亡的消息...』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而一切就是如此,这一切都是如此无法挽回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 在那时,他认识了艾米莉,那条人鱼,他们曾经见过的。
   
       她悄悄地浮在水面上,忧伤地听着阿不思的咏唱,之后她用人鱼语问道:
  
     “他离去了吗?那个金发的男孩。”
   
     “是的……”
阿不思的声音渐渐低微。
   
     “我听到了喘息声,短促而尖利的叫声,暗淡的哭泣和呻吟声,阿不思·邓布利多,你在悲伤……”  
    
    “没错……”阿不思望着黝黑而冷漠的天际:“曾经、现在,乃至未来,我其实都是独自一人向前走,盖勒特·格林德沃,我并不了解他。”
   
     “我还有理有据地把我应该承担的一切抛之脑后……我是个愚蠢的人,轻易就被蛊惑的摇摆者……我发誓,我再也不会逃跑和畏缩,我知道了我该负起的责任……”他补充道,却更像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。
   
      “但为什么,艾米莉,为什么悲伤从未停止呢?”阿不思不解地抬起头,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。
   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伤痛带不来悔悟呢?”
    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我不愿说出『倘若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就好了』这样的话呢?”
   
      “但为什么呢,艾米莉……我是个坏人吗?”  

       阿不思难掩地开始啜泣,他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。
  
       人鱼轻吻他的额头,轻轻说道:
   
      “不,孩子……你是个十成十的好人。” 
    
      “只是因为爱,永远不会停止……”

     
   
(注:出自——艾·弗洛姆 《爱的艺术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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