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奔呼

愛を歌った 大地を蹴っ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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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•我开车,我不要脸(x)

       •腹黑大仓鼠,二设ooc全是我的(?!)

       •黑死病是“鼠疫”,医生还是医生,就那个你死我活的感觉,自行理解?)都是人类设定,但要是把哈姆想象成鼠妖好像还挺带感的……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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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黑死病第一次袭击英国是在1348年,此起彼伏持续了300多年,英国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于这场灾难。




       噩梦迅速变成了梦魇,遍及亚欧大陆和非洲北岸,以欧洲更甚。




      人们对猫的仇恨,遭到了自然的惩罚。人们大肆屠杀猫,把它们当做女巫和魔鬼撒旦的化身,憎恶他们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,深夜中闪着厉光的眼眸,碾压它们的骨血,于是猫求救于老鼠,开始复仇。




       面对愈发接近的溃烂和死亡,人们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想出了各种疯狂的方法,使用催吐剂,放血疗法,用火烧灼伤口,甚至期望通过医生的凝视来捉住病魔。

  



       一种异化的“医生”就这样诞生了,“Plague doctor” ——瘟疫医生,他们夹杂在医学和神学之间,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众人的救世主和报亡者。在黑死病泛滥的时期,他们中的很多都靠招摇撞骗来敛财谋利。



        身着油布制成的漆黑厚重外套,戴着黑色的皮手套,脸上戴着镶有护目镜的鸟嘴面具,鸟嘴内塞着棉花、樟脑、薄荷、姜,以净化吸入的空气...但没人想见到他们的样子,鸟嘴面具在那个时代也矛盾地代表着死亡和含混不清的希望。

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索帝亚就是这样一位医生。但与其他医生不同,他是个地位高贵的公职人员,而且漆黑的外衣口袋中总插着一束血红的玫瑰。

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关于这簇玫瑰的原因,源于1666年伦敦的一场大火。干燥的天气和木制建材使火势迅速蔓延到了整个城市,烧了三天三夜,烧毁了13000多间房屋,但奇怪的是,鬼神一般的黑死病竟然从伦敦就此消失了。从此之后权贵高层派遣一批贵族人家的小孩从事医学,同时赋予他们下达“烧毁令”的生杀大权,将那些无法救治的地区予以毁灭。

   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阿拉克涅家族因此成为死神的信使之一,权贵们只想平息祸乱,没人愿意管乡民的死活。索帝亚曾经烧毁过三座村落,他尝试医治,大多数是失败的,最终他唯能做的就是用玫瑰吊唁死去的亡灵,将玫瑰与生灵一同烧毁,继而独自站在山坡之上,摘下那乌鸦般的漆黑面具,面色无恙,眸中全是火光,伴着卷协灰烬的风尘,尝试微微吐息,久久凝立,只身望向一片火海。

   



       他杀掉的人远远多于自己医治的人,烧毁的命令总是比医药品来得更为及时迅速。索帝亚现在仍清楚记得自己曾经救过的人,为数不多,屈指可数。但他没去抗议,或是像那些神学人士一般祈求上帝,他只是做着家族传承者该做的事情,最大限度地使死亡不给那些人带来太多痛苦,但他自己也要生存,上面下令,贵族下手,独善其身,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在权贵中,没人会去怜悯这些弱小的生灵,因为他们被当做疫情的传播者,但相应的,革命也开始了,即使是拿起斧叉的乡民,集合起来的力量还是很难办的,后来一些末流贵族为捞上一笔也来横插一腿,特意提供给暴动的乡民武器和情报,索帝亚因此也在悬赏榜上大名高挂。

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比如说今日,他刚刚走进酒吧,在迷蒙不安的思绪中拿出一根烟,还未点燃,就倦怠地静立于敞开的窗前,靠窗坐下,窗外一片萧索污黑,他看着缕缕白烟围绕着明月飘动,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使他哆嗦了一下,刚要转过身来,一颗尖锐的子弹便迅速刺破了他的左肩,继而他似乎隐约听到子弹上膛的声响,无疑下一枪一定瞄准了他的眉心。

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划过的瞬间,一抹灰白的身影分秒相错地挡在他的面前,失重感和倾斜伴着痛觉一齐向他袭来,裹挟成耳畔凌厉的风和低声呓语:“别怕。”

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预期的碰撞并没有来临,转化成一双温暖的手结实的佑护,那个忽然出现的男人站稳了身,俯身挡在索帝亚身前,眉眼低垂,留给他一个温和无比的笑容,继而缓缓转身,目光霎时褪去方才的温柔,像一把尖刀,冷冷地刺向了窗外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树叶窸窣 ,枪声退避,再没响起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事吧,医生?”橙发的男人微微蹲下,很自然拂去索帝亚额间的碎发,继而目光定格在他左肩的伤,熟练地从手提箱中拿出绷带和消毒药品,“只是一点擦伤,但你是……还是要好好包扎一下才行。放心,人都走了,我给你看看伤口。”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索帝亚没什么防备地靠那人近了些,在对方为自己脱下大衣的时候寒风侵袭,才感到有些生疏,虽然并未失血过多,但他感觉视线变得有些模糊,呼吸很闷,心跳加快,在轻声向橙发的男人答谢之后得知了他的名字——哈姆•希尔弗,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十五年前,在伦敦的那场火灾,你救了我,还记得吗?”哈姆一边替索帝亚包扎,一边讲述着他们属于彼此的记忆,眸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暖意,刹那间又回避索帝亚回应的目光,向地上看去,他苦笑道:“当时我们村落正被烧毁,我在路边,受了很重的伤,那时阿拉克涅家族的马车经过,当时你还是个孩子,让我搭上了车,有印象吗?”

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哦!这么一想确实有过,没想到你在这种时况下还能活到现在……”索帝亚笑道:“啊,抱歉,这不是咒你,现在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人心惶惶——黑死病,你知道吧,这么多年都没能控制住,甚至还有异教徒说是妖物作祟什么的……你能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,我也算是难得积了一次德。”

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索帝亚看着对方熟练地包扎伤口,不由身体也放松了许多,懂得医药的人起码不会是十恶不赦之徒,他带着这样轻松的心态接着问道:“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难不成你也是医生吗?不过看起来不太像,是来做生意还是……替哪家贵族办事?”最后他故意委婉表达,没人愿意拿“火刑贩子”标榜自身,只是索帝亚看看对方一身白衣,和浑身漆黑的“Plague doctor” 全然不同,却和那些衣衫褴褛的乡民也毫无相似,不禁有一丝疑惑。久而久之,看得竟有点出神:

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套服装优雅而有特色,下摆长长的白色礼服,几乎一直扣到地面,却俊俏合体;宽边礼帽下一双澄澈的蓝眸,如同蓝宝石般无暇明亮;黑色麻纱领带,利落的橙发微微垂肩,在月光下添了几分冷俊。

   
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而当那湛蓝的眼眸伴随着直击人心的温和言语一同靠近索帝亚之时,他难以置信地愣神,心跳一路加快,微弱的红悄悄攀上耳根,嘴唇有些颤抖,在某个瞬间他觉得面前的男人行走就会迷倒万千少女,只是站在那里就是诱惑。这种奇形怪状的想法在他二十多年的复杂人生中脱颖而出,将在情感层面涉世未深的小少爷狠狠拖拽出性冷淡的自我安逸区。虽然难以启齿,但索帝亚相信,就是这样,像什么容易害羞的纯情处男一般,就一瞬也足矣让他昏头得致命。在他缓过神来他更觉得难以掩抑,如果刚才靠近的一瞬,哈姆•希尔弗和他说要他卖身报恩,他可能都会一口应允。


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热度在理智的驱使下缓缓褪去,索帝亚的思绪在绷带一圈圈的缠绕下渐回正轨:只是单纯的报答恩情,只是单纯的包扎,根本不含有任何你侬我侬的怪异情节,没错……把一切当做生死之交的一念之差,就像行走在吊桥上一般的错觉,然后像个男子汉一样给对方一个拥抱,如果他的左臂还能动的话……他这样像数小羊般安慰着自己,渐渐也能笑得漫不经心,和哈姆畅快聊些时事和十几年的人生,甚至稍带风趣地调侃对方不要再随便散发魅力,不然会欠下万千风流债什么的……仪态端庄话语幽默,像个地道的欧洲佬,而不是个小鹿乱撞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谁能想到下一瞬,在昏暗无人的破乱酒吧里,哈姆希尔弗侧着灯光轻轻阖眼,骨节分明的手以最柔和的方式抚住他的脖颈,唇齿摩挲,认真而深情地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不是热烈的,也并非冲撞的,一种难言的温和感与侵略性渐渐蔓上他的大脑,轻柔地将他的理智灌醉,染上红酒的氤氲,他不假思索地回应——湿热飘荡着烟雾的房间之中,索帝亚和哈姆二人倚靠在墙角,缠绵而不媚俗地相互吻着,如同一个灵魂遇见另一个灵魂,一次跨越十几年的遇见,却仿佛一切只是悲剧过后的一场自我假定。他拥抱他,无所谓分清人称,在第一次触碰之时他们就逐渐交叠变成同一个灵魂,不是“黑”遇上“白”,而是“灰”融合“灰”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在昏黄的灯光下,索帝亚嗅到对方身上的朗姆酒气息,许久才发觉那是自己口袋中玫瑰沾染的醇香,他聊有兴致地拿出那枝玫瑰,自顾自地欣赏着这调情玩意儿,这一束似乎比以往的所有玫瑰都美丽动人,而且终于能在情场上派上正经用场了。他拿起玫瑰的手轻轻在哈姆面前停留,像个浪人公子,哈姆先是一愣,转而偏头一笑,他洁白修长的手指开始不紧不慢地解着领带,唇齿仿佛饶有回味,继而是褪去外套,解开衬衫前两颗扣子,索帝亚朦胧的眼中看哈姆仿佛是一个情欲正冲的猛兽,但对方却出乎他的意料,只是优雅地,像个绅士般吻他的手。有的人生性高雅,有时却因为有多方面的修养内里而更倾向于玩世不恭。索帝亚即使见过太多生死,却对情爱一窍不通,见到对的人,却反而无师自通。

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犯规了,小子……”他轻笑道,继而略带青涩狠辣地拽着对方半束的领带,拉扯入怀,右手顺势灵巧地攀上哈姆脖颈,狠狠扯去那简直是在诱惑人的领带,在他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吻,再认认真真地咬了一口,“啧……”满意地听到对方闷哼一声后,小少爷诡计得意般轻佻上眉:“要做就认真点……知道吗?”他在对方耳畔轻声嘲弄着,哈姆轻轻拥他的手明显对应着开始施压,他极具弄情意味地碾碎那束玫瑰,继而顺势将索帝亚压在身下,逆着光索帝亚在极近的距离下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脸,眼眸紧盯着,一刻不曾从自己身上离开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听到耳畔或重或轻的喘息声,而那来自哈姆•希尔弗和他自己,如此真实,心跳声隔着胸膛离他越来越近,不似从前那样温和隔阂,像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野兽,守护着自己的宝藏,谁也不能抢夺。索帝亚喜欢看哈姆袒露出的占有欲,更悦然欣赏那本质上仍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守护,哈姆即使到最后都注意着不弄伤自己的左肩,那是,丧钟长鸣之刻,毫无怜悯的一吻定情。索帝亚的初夜过得及其值得回味,哈姆在情事上仍然彬彬有礼的像个好好先生,但这并未让他头疼,因为对方对自己尤其得好。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在那之后,他们还是时常联络,他们活成了彼此间最心照不宣的好友和恋人,或许先是朋友,再是恋人,又好像恋人本就是如此。哈姆说他是个“收割者”,黑死病泛滥期间,农村的劳力大量减少,而城镇居民需要精食好酒来保住小命,所以权贵们就聘请了许多“收割者”去处理尸体和收缴物资,报酬也十分可观。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在那个时代 ,即使是在乱世时期,这种恋爱也是忤逆上帝的,为了不被相信怪力乱神的惶惶人心拿去献祭,他们总是小心翼翼,又极其默契地眉眼传情。索帝亚偶尔会享受这种不为人知的乐趣,而哈姆总不显露出半点惴惴不安,他仿佛只是答应了索帝亚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绝对守口如瓶,但回应爱意的方式却总是一个个明朗的眼神和灿烂的微笑,就像全然不顾及别人看法一般坦率心迹,表现他喜欢他,关怀他,没有胆怯,也没有炫耀,甚至直白坦率到别人完全不敢把这情感和爱意挂钩,因为哈姆太坦坦荡荡,反而无心栽柳。

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们通过书信安排下一次的见面。索帝亚在庄园休息之时得知,哈姆所在的贵族因农民暴动而毁于一场大火,面对暴乱的不安之余他又开始想着要不要以家族的名义聘请对方,邀请他到自己房间来好好服务,这么一想心中反而洋洋升起一股暖意,一发而不可收拾。还好,奇奇怪怪的念头终于被皇室的命令一纸消散,他坐在桌前认真读着文书,继而停顿,瞳孔放大——在被下达“烧毁令”的三个地区中,索帝亚竟然看到了曾经已经毁灭的村庄。而那个地方,就是他曾经救起哈姆的地方。
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蛛莉太太,这个地方,我记得很久之前就已经烧毁了,为什么现在还会有命令下达?”他抿了一口红茶,静静问向女管家。

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蛛莉太太透过索帝亚的眼神看出了一丝苦涩,继而为红茶倒入了一些牛奶,回答道:“少爷,好像是制造骚动的暴民成立了专门暗杀贵族的组织,而那里就是他们的窝点。夫人前几天处决了那个暗杀组织里的几名暴徒,地点是从他们身上的物品和脚底的残余物推测得来的。”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暴民吗……”他暗自思忖着,“既然是在阿拉克涅的领土上制造动乱,果然还是应该铲除了好……也感染了疫病吗?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,奇怪的是,组织中的人没有感染疫病的,可能是一群个人利己主义的暴徒想趁机动摇统治吧…”蛛莉太太为索帝亚披上毯子,外面月光冰凉,不知不觉间,二人都感觉这个世界的风越来越冷了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黑死病——鼠疫,染上黑色的不治之症,最后被溃烂吞噬……当时的医生为了杜绝感染,头顶戴着黑帽,戴上可过滤空气、状如鸟嘴般的面具,眼睛由透明的玻璃护着,手着白手套,他们深深地相信这样的装备可以保护自己免於黑死病的感染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但其实,面具的作用微乎其微……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最终终结这场疫情的并不是医生,而是一场大火——一场足矣吞噬欧洲的大火,从阿拉克涅的领土一路燎原,将世界都蒙上了灰烬。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那一天,浓烟和哭泣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。他被烈焰包围,狂风席卷沙尘刮蹭下,方寸间仅存的间隙透过的,是母亲绝望的脸和苍白的尸体。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集万物于一身的人,万物变成了他的沉沦。 他心中的血像沉重的雨点一般从乌云重重地下落。

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月亮逐层下落,消失在乌云之中。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火越烧越烈,老鼠大多都化为了灰烬,幸存的全都退却到了下水道之中。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只有一个人,从烈焰中走来,一把拽起了索帝亚 ,闯出了火场,仿佛拖拽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,强行把生魂拖到人间。哈姆紧紧拥抱着索帝亚,呼吸紊乱心急如焚,汗水从额间落下,他拥抱他之时的目光显露出苦涩和愧疚,继而理智占据上风,他颤抖的手打开医疗箱,开始为对方包扎,就像个医生一样,而对方瞳孔无神,一直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在这出出色的骗局中,他环抱的手仿佛也在深剐自己的心……此时此刻,该和他说些什么呢……哈姆默默地想着说辞:是我杀了阿拉克涅一族……是我欺骗了你……是你的家族烧毁了我从小依存的村落……是你的母亲杀死了我重要的朋友……贵族的屠杀造就了进一步的毁灭?……他想了很多应该吐露的实情和愤恨,但他停顿,阖眸,许久沉默,千万载思绪过后,只定声对索帝亚说了一句话: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硝烟滚滚,隔绝嘈杂,哈姆•希尔弗在二人的依偎拥抱中仔细体量,每一丝每一毫地放大感官,每一分每一秒地放缓时间,每一次触碰,每一次呜咽,每一次紧攥的手,不忘那绝望的嘶吼和愤恨的自责……他在等待,等待一切水落石出之后,刀剑相向的痛苦真实……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索帝亚回应道:“不,谢谢你。”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攥着一束溃烂的玫瑰,那么用力,像握住救命稻草,尖刺扎出了血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//:【现在看来十分矫揉造作形式主义的一篇产物】不如来看我的铁血抹布和狗血上海滩(草)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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